【GB】非典型性兽人文学
●清冷睿智病美人女主✖️温柔自卑人妻属性狗狗阿尘
●狗狗视角
●甜,3K+
●灵感来源:网某云歌手非鱼的《愿》
“愿你爱的人是爱你的”
“愿你的回答有人等着”
“愿逞强的人也有个 肩膀依靠着”
“能一直这样陪着”
“从清晨一直走到了日落”
(边听边看,食用效果max)
“……三十三,三十四,三十五。”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旋灭了灶火。
小火加热三十五秒,热出来的牛奶温度是正正好好的。只是,主人怎么还不出卧室?
阿尘扣门的手还没来得及落下,门就从里面打开。主人脸色有些苍白,并没有刚醒的人脸上还没褪去的红晕。
“您不舒服吗?”阿尘有些担心。
“还好。”
“要不您今天先请一天假,好好休息一下”
“没事,今天有个应酬,我得去。”
卫生间的门关上。
换了别人还是很可以再劝几句的,可是对主人,阿尘心里清楚,是已经没有劝下去的必要了,因为几乎没有任何人、发生任何事,能左右她下好的决定。
他的主人,时刻清醒、独立,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永远要强、自尊,什么都能自己处理好。虽然身体一直不怎么好,却比那些所谓健康强壮的人不知强了多少倍,只是有一处,性格,太寡淡了点。
“想什么呢?”主人从卫生间出来,鬓角边上有没擦干净的细小水滴。因为刚洗过脸,长年偏淡的唇色终于显出一些红润:“走,吃饭去。”
阿尘不禁看愣了神,只呆呆跟着主人,机械地吃了早饭。
等主人上班去了,阿尘熟稔地收拾好一切,之后就开始做一条浅青色的毯子。
天气凉,主人体寒,久坐更容易招染上寒气,得有个东西盖着点腿。
缝着缝着,思绪就飘飞到一年前……
那是个深秋的夜晚,他正蜷缩在深巷的角落里,黯淡地瞧着来往的零星行人,便看见一个女子脚步虚浮着从远处走来,身体摇摇晃晃,下一秒就要摔倒似的。可她只是扶着电线杆稳住自己,而后又靠着冰凉的柱子缓缓蹲下,很难受的样子。
本来就是路灯昏暗,路人又少,注意到那女子的人就寥寥无几,而为数不多看到的,也并不想插手这闲事。
不过也是,人们各扫门前雪惯了、高高挂起久了,要是万一哪一天众人都对你热情起来,反倒还要吓一跳。晚上到被窝里还得想想是没安好心,还是别有所图。哪有什么生来的城府深、心思重,还不是因为被欺负怕了、被算计累了,见了太多世道叵测、人心不古,就不再相信什么真心相待、君子之交,竟让各取所需成了最稳固的关系。什么所谓不忍人之心的本心,什么怜悯的天性,都是可以压制住的。
这些念头在女子的脑海里飞速形成,又很快被剧痛打散,她让脑子不要命地飞转,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一两分身体上的痛感。
她嘴角勾出一丝讽刺的弧度,撑着杆子一点一点起身,又因血液循环不良而导致的短暂性失明而几度眩晕。
恍惚间只觉有一双手扶住了自己,又突然抽回,面前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,此时却尽是紧张:“啊,对不起,我不该碰您的…您,您还好吗?需不需要叫救护车?”
过了一年多了,阿尘依然清晰记得主人刚一睁眼时的情形。那是一双眼尾微上挑的丹凤目,瞳色是普通的深棕色,眼白上有淡淡的血丝,现在想来,应该是日复一日的思虑过度所致。主人的眼睛无疑是好看的,但算不上惊艳,让他刻骨铭心的是那双眸子的眼神。
漆黑,深邃,苍凉。有一种看透一切后放手任之的无奈,有一种阅尽悲欢后淡漠的怜悯,完全不似一个年轻女子的眼神,反而像常伴青灯古佛的老僧,或是不染凡尘的仙人。他几乎一瞬间就懂了一个词,一眼万年。
在这双眼睛下,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无所遁形。他慌乱地低下头去,刚才因为太着急而碰到对方的手被另一只手攥地死紧,无措地站在那儿,像个一直优秀听话的孩子做错了事一样忐忑,等候随之而来的鄙夷、怒骂、拳打脚踢,或最让他难受的,无视。
然而这想象中的一切都没有出现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她的声音果然是清冽好听的。
他花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:“阿尘”
“那,阿尘,你愿意和我走吗?”
“嗯”这一次,他没让她等太久。
这是他此生做的第二个疯狂的决定。第一个,是再也承受不了原主人的虐待,逃了出来。
思绪扯回,才发现已经十一点了,阿尘把毯子简单收了尾,又给自己做了个午饭。
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桌子吃饭时,他又忍不住去想,自己来之前,主人总是一个人守着这个不小的房子,会不会孤单?一定是不会的,就算孤单,她也应该是乐在其中的。
又突然想到自己刚来的时候,因为之前所谓的家规留下了教训,畏畏缩缩地不敢上桌吃饭,主人便用她那双眼睛复杂地看着自己。自己忍不了顶着这样的目光,刚想硬着头皮站起来,却被她摁住。
“算了,不勉强你”她去衣柜里取了个垫子放在地上:“慢慢来。”
洗碗的时候,阿尘又回忆起第一次在主人家洗碗的情形。
那时他大概来了一个月左右吧,终于敢碰主人用过的东西,能做到克服心理障碍,干一些简单的家务了。
那天午饭后,他鼓足勇气:“主人,能允许我帮您洗碗吗?…”我知道我脏,出身不干净,您嫌弃是应该的,但我已经将自己清洗了无数遍,我,我就是想再多为您做些什么,所以您,可不可以赏给我这个机会?
这些他翻来覆去一个晚上打好的腹稿,刚刚说完第一句,就得到了主人的允许。
一瞬间,他好像被委以了什么不得了的重任,兴奋又紧张,迫切的想把这件小事做好。
事与愿违,他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盘子。
这是绝不应该的。
他是出色的、受过良好教育的A等伴侣犬,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?
他吓傻了,不顾地板上的碎瓷片,毫不犹豫地重重跪下,任由它们刺破了膝盖、划伤了小腿。他满心都被一种巨大的恐惧笼罩着,之前噩梦般的经历铺天盖地一下冲进脑袋,将他压地窒息又绝望。
他匍匐在地上,极尽卑微:“对不起,对不起!我,我是废物…对不起,您打我骂我吧……求求您,求您别不要我,我,我能做好的,您相信我,我能……对不起…”
他看到主人闻声快步过来,在自己面前站定,又抬起了手。他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,却仍把脸仰起来,方便她掌掴。
但是又没有。
“赶紧起来,”一双手拉起了自己:“坐到沙发上去,下次不许跪我。”
没有不满,没有打骂,没有失望。他的主人半蹲在自己脚边,用棉签一丝不苟地清创,小心翼翼地上药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,将这个冰凉的人照的温暖,寡淡的人耀的柔情。
“诶,怎么哭了?弄疼你了?”
阿尘使劲摇了摇头。
主人轻叹了口气,将手搭在他的头上,揉捏着兽耳:“我大概能猜到你之前经历过什么。我不会安慰说‘都过去了’之类的话,因为我也知道,有些事是永远都过不去,一辈子也忘不了的。同样,我不会承诺什么虚无缥缈的誓言,这样草率地在人心里种下一颗种子,任由其胡乱生长,却不加以修剪,非常不负责任。我只想要你认清一个事实,看着我!看清楚了,我和那个人不一样。人,不能活在过去。”
说完,主人递给他纸巾,又意犹未尽地搓了两下耳朵,发出小声的喟叹:“手感不错。”
碗已经洗好,阿尘脸上漾着清浅的笑意,小憩去了。
一晃到了下午,他继续缝着毯子。
主人身体实在虚弱,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,怎么都捂不热。因为久坐,颈椎和腰都不好,连带着浑身疼,还常因为过度耗神而头痛。
可就是这么一个本该弱不禁风的女子,却偏偏强大的要命。多大的困难她都不怕,多棘手的问题她都能解决,仿佛什么事都能处理好,谁的帮助也不需要。而且据他所知,也确实如此。
如果忽略她私下难受到哭,忍疼到痉挛的话。
但她从不向任何人示弱……吧
“阿尘,耳朵借我摸摸”
“阿尘,手”
“阿尘,过来。让我靠一会儿”
“让我抱一下,行吗”
这,这算吗?
他的手指被针扎破,心思一团乱麻,几次深呼吸后才将将把毯子缝完。
手机这时响了,是主人。
“阿尘,有空来接我一下吗?我不想麻烦别人。”
不知道是因为哪句话,他尾巴不受控制的摇起来:“好,您把定位给我,我这就来。”
不胡思乱想了,主人需要他呢。
夕阳把街上一对行人的影子拉的老长。
“真好”女子轻声道。
“嗯?您说什么?”
“我说,真好。”
“是啊,真好。”
两人并没有做什么过分亲昵的动作,手都插在大衣兜里,上臂离得很近,步幅间频频贴在一起,迎着暖色的阳光,不快不慢地走远。
【END】
彩蛋是女主视角 600字+
求红心蓝手评论粮票,一键四连(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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