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棠

愿我如星君如月,夜夜流光相皎洁

当精汉人士穿到刘禅身上(六)

◆清水亲情向,治愈

◆正剧向(虽然这个设定不太正经吧)

◆七窍玲珑的青年天子和他的相父

◆伪禅亮,我流乙女,其实可能是你✖️亮

◆主要是看先生晚年太苦了,心疼产物,想有个人可以支持他,陪着他









一.


在被众人簇拥着恭敬送出衙门时,楚姮整个人还是懵的,她素日引以为傲的洞察力与理解力,此时一齐失了灵,混沌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。


刘禅看了一眼已然如同行尸走肉般失去灵魂的姑娘,不禁失笑:“楚姑娘?寡人与相父有些事要讲,你且先去车上稍后,可好?”


“啊?……啊,好,不是,惟。”冷静清醒的人已是方寸大乱,正好需要一个人平静一下,厘清思绪。


楚姮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车上,艰难地消化方才发生的一切。


开始,一切都还很平常。青年让自己在衙门前击鼓鸣冤,而后与自己一同进了官府,那知府官职不高、官威不小,升了堂后先让人跪下。青年不跪,还扶住了自己也没跪,知府很生气,他也不高兴,两人竟在公堂上起了争执,当时自己还为他捏了把汗……之后,不知怎的,就说到——


“你可知你们告的乃是何人?本官今日就明说了,那李公子乃先帝托孤重臣当朝益州都户——李正方李大人的同宗,岂是你个穷酸书生开罪得起的?再者说了,一个女人而已,何足挂齿?李公子若是想要,自有人巴不得往府上送呢,到你们这儿反而成了天大的冤情,笑话!来人,乱棍给本官打出去!”


楚姮清晰的觉出青年身上压制的怒火愈加强烈,隐隐有爆发的趋势。四周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块,压抑地让人窒息,青年的拳头攥地死紧,眸子亮得吓人,就在那里站着,傲然如松,仿佛天地间一下子只剩他自己和周遭的黑暗,有光在他身上一圈圈晕染开来,将黑暗逼得连连退却。


四周的衙役拿着棍子,闹哄哄地一气围上来后,竟是没有人再动作,甚至不敢上前一步。


青年怒极反笑,不退反进:“好啊,好啊。这便是百姓的父母官?这便是我季汉的立国之本?这便是能与吴魏相持所靠的‘人和’?今日我算是见识了。来啊,怎的不动手?”


青年已走到站得最前的衙役面前,后者承受不住硕大的威压,刚想后退,拿着木棍便被前者劈手夺过,一把摔在地上。木头碰在邦硬的青石板上,生生断成两截。


那知府再也坐不住,又气又吓,颤巍巍地站起来:“反了!反了你了还!”


“女子……女子怎么了?女子就合该在男子身下雌伏侍奉吗?女子就生来该深居闺阁后院,勾心斗角吗?女子就不能巾帼不让须眉吗?就不能满腹诗书才情,流芳青史吗?就不能有经天纬地之能,居庙堂建功立业吗?你未免也太高看男子,太小瞧女子了罢!”


“李严……李严的亲戚又如何?就可以欺压百姓了吗?就可以枉顾国法了吗?且不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就先借他十个胆子,看他敢不敢和寡人较个高低?”


……


楚姮感觉之前心中不该出现的旖旎念头完全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底气和向上的决心。全身上下的血液沸腾着,心脏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桎梏,一下一下有力鲜活地跳动着。


此刻,有一个女子破茧成蝶。

往后,这只漂亮的蝴蝶轻扇羽翅,将掀起轩然大波。





二.


另一边几个侍卫不远不近地跟着前面两人,紧张兮兮地私语:“陛下和丞相不会吵起来吧?”


“不知道哇,我从没见过陛下发这么大的火!”


“唉,这你就孤陋寡闻了,听说上次丞相害了疾…”


“住口,怎可妄议陛下与丞相!”


“属下知罪,属下只是担心”


“管好你自己就是造化了,陛下和丞相这般风光霁月的人,哪里需要你来操心?”

……


刘禅将几根胡乱延伸的树枝一把砍下,打破了安静:“这树经年累月地乱长,也没人打理一下,都快把道欺没了。”


一边长者摇着羽扇的手微微一顿,旋即又不紧不慢地摇起来:“陛下有气郁结于胸,是对臣的?”


“自然不是,”青年慌忙道,顾不得脚下的枯枝,一下子被划破了袍脚:“禅只是气官官相护,鱼肉乡里,想要宿蠹一清、积弊全无才后快,只是费解相父为何不让禅彻查此事,这岂非造福苍生的利事吗?”


前者笑笑,将人往路中间拉了拉,否则后者要因为给他腾地方,把自己挤到荆棘丛里去了。


“陛下,此路上有枯枝欺道,使人行走不便,你可砍去以求方寸舒展。可如果是这挡路的,是一棵以成了气候的古树呢?”


“禅以为,不论是杂草、枯枝,亦或是参天之树,若是挡了行人的路就该除去。太行、王屋二山愚公都移得,区区一树,怎除不得?”


“好,”长者被驳回也丝毫不恼,反而笑意更甚,羽扇摇的频率都快了起来:“那若是此地天灾频复,常有地动、水患、大旱之灾呢?”


“这…”


“此时除去,不但劳民伤财,还毁了一方来之不易的自然制衡。拦腰斩断,根系犹存,不能保其日后不再兴;连根拔起,牵涉甚重,不能保民不受其害。利害关系,岂需多言。”


青年的桃花眼一下子熠熠生光:“相父的意思是,如今局势动荡,暂且纵容李严,等日后…”


“陛下明哲,臣心甚慰。”


青年停下脚步,极郑重地向长者稽了一礼:“禅受教了。”


“好了,陛下您再拜,老臣便要折寿了”诸葛亮揶揄着,却也没拦。


“不许乱讲!”






三.



后面的侍从听不清前方两人的对话,跟着跟着就看见当朝天子对着丞相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,随即惊了个瞠目结舌。


虽然说陛下宽厚亲和、礼贤下士,颇存先帝遗风,可毕竟是九五之尊,身居高位久了,再怎么平易的人也会养出威严与气度来。若是一朝天子,没些霸道傍身才说不过去呢。


但陛下平日里与他们交谈丝毫没有架子,还总和他们讲一个词,叫,叫“平等”的。可是人自打一生下来便分了三六九等,沿街乞讨的乞丐怎么和朝堂上的大人们一样呢?他们弄不明白。


那次跟在休昭大人和文伟大人身后,听他们说,陛下内里是傲气的,是有翻覆山河的狂气的,可还有一种陌生的东西在他心里,说句大逆不道的话,这位至尊的脑子里仿佛有不属于这里的思想。刚深有同感,像竖起耳朵,仔细听听二位大人是如何解读的,两位便分开,各自回了府,不了了之。


直到方才见了陛下对丞相行礼,这一串回忆迅速被勾起,可又理不出个所以然来。只是震惊自古便君为臣纲,君免臣跪便是大恩,怎的还有君拜臣的?而素来最知臣礼的丞相大人竟也不推却,端正地生生受了这一礼,这二人是怎么想的?



殊不知,是刘禅软磨硬泡定下的规矩:

出宫微服寻访,无尊卑,只是长幼。无君臣,仅为师徒。



诸葛亮擎羽扇点了一下刘禅:“随臣来。”说罢,便带着后者入了荆棘丛中,不消几个转弯便抽身来到了官道上。


青年蒙蒙地跟着走了出来,惊异于长者对此地的熟稔,怎么想的便怎么问了出来。


“哦,臣之前来过,今日这林子还算立了大功一件。”


青年皱眉思索片刻,惊呼出声:“您,您早就知道了?提早便查明了他是李严的人,又料定我到底难做到和光同尘,便借此来…您!”这个老成持重的青年睁大了一双桃花眼。


旋而又添了几分颓唐,无甚形象地踢开路上的一颗碎石子,颇为自怨自艾:相父大才。


长者只觉好笑,这么大个人了,还跟个孩子一样。出声救了可怜的石子一命:“陛下,楚姑娘那边,打算如何安置?”


青年闻言果真老实起来,放过石子,好好走路,却对问题避而不答,只是说仔细查过了楚姮,身份干净,没有问题。最后踌躇再三:“所以,相父,能否让她”


“自然,陛下的后宫着实冷清了些。臣也觉楚姮姑娘确有脱俗之貌、不凡之才,常伴君侧定是极好。”后者以为青年到底年纪轻,提及此等事难免羞于启齿,便极其善解人意地打断了话。


“啊?不是,您说什么呢?”刘禅莫名:“禅是想说,能否让楚姮和果儿一起入太学,也算照应,好生培养一番,若是日后成了才也好为天下女子做个表率!”


一口气说完才后知后觉羞意上泛:“嗳呀,您怎么”


那难得会错一次意的丞相已是笑得前仰后合,快要拿不住扇子,恣意豪放尽显风华,若是仔细瞧,还能看出高卧隆中时那布衣吟啸足千秋的影子。









拖了好久,因为期末再加上身体原因,抱歉抱歉

彩蛋是两人小小的相处模式

评论(53)

热度(515)

  1. 共2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